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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一带一路故事】走进非洲

甘肃能源公司发布时间:2022-06-02 09:52:54  作者:师亚杰

人在忙碌中,时间的针脚总是走得很快。

猛然间才意识到,作为甘肃能源公司津巴布韦旺吉项目部运维团队的一员,远离国土走进非洲,到津巴布韦旺吉电站现场工作已经两个月了。回首两个月的所见所闻,有太多的感想和情愫需要记录下来。

遥想非洲

我一直喜欢用“阿非利加洲”这个非洲的全称,或许这个词的发音更符合我遐想中的非洲。尽管来非洲之前,对它的印象仅限于标签式的常识,例如:人类的祖先“智人”起源于东非,他们开枝散叶并遍布全球;人类现存并活着的近亲是3种非洲类人猿:大猩猩、普通黑猩猩和矮脚黑猩猩;世界第一长河尼罗河蜿蜒流淌在非洲大地上,孕育出神秘的埃及文明并创造出金字塔这样的世界奇迹;世界上最大的沙质荒漠撒哈拉沙漠横亘在非洲北部;还有非洲大裂谷、维多利亚大瀑布,以及这片古老土地上的战乱与贫穷……诸如此类,不一而足。

多少次,我曾幻想着在走进非洲后,一定要近距离观察我们的近亲类人猿;亲眼看看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了“智人”;亲眼看看尼罗河、金字塔、撒哈拉沙漠、大裂谷、瀑布和那里的人们,然后思考一些看起来深奥,然而或许并没有太大用处的问题,虽然这些思考可能会让我午饭多吃一个馒头。

事实证明,疫情防控也许会让这些愿望一一落空,虽然对于普通人而言,宏伟的愿望,本来就是用来落空的。习惯了自己的普通,并不诧异这样的必然,但来日方长,疫情总会过去,遗憾也只是暂时的,那些愿望一直在哪里凝望着、等待着也许会姗姗来迟的我。

临出发前,我准备了很多东西,本想带点种子在非洲大陆上显摆一下中国人与生俱来的种菜“技能树”,后来发现不符合海关规定,只好作罢。抱着对未知事物的忐忑,“预习”了目的地津巴布韦的各种知识,搜罗了不少影音视频、电子书籍,又读了宋之问的《渡汉江》,品了品“近乡情更怯”的况味,只觉得“出乡”情也怯。重温了高晓声的《陈奂生上城》,还是隐隐感觉有点不踏实,直到临别时走出房间,看到父母妻儿,忽然心有所悟:陪伴和给他们一个更好的生活,我只能选择后者。哺育儿女,奉养老人,作为一个36岁的男子汉,自己每一段生命历程的节点,也许就是孩子生命历程的起点,有未知才有更多的可能性,有压力才可能让自己变得更好。

“当命运需要你逆风飞翔的时候,就不能随风而去”,品着电影《少年班》里孙红雷这句台词,鼻子有点酸。适当的、适合自己的“鸡汤”励志,还是需要有一些的。

人在旅途

3月12日下午,队伍从广州开拔。这次同行进场的13人团队,是旺吉项目部派出的第四批专业技术人员。有经验丰富的“老师傅”带队,给我们这些第一次出国的人带来了心理支撑。公司配备了充足的防疫物资,还配发了“出国攻略”供大家随时查阅,周密的非传统安全培训更增添了出行的勇气。临走当天在旅馆附近吃了沙县小吃,略事休息后直奔白云机场,准备登机时,忍不住多看了看祖国的土地,心中泛起一丝酸楚。

这次航程经迪拜中转至哈拉雷,3月14日,班机飞跃印度洋,天空和海面都呈深蓝色,从窗户上看过去,完全是“落霞与孤鹜齐飞,秋水共长天一色”的感觉。第一次坐有两层的飞机,第一次看见外籍空姐,感觉我像“陈奂生”一样,“进城”了。一路的新奇伴着些微尴尬,尴尬主要源自交流,当空姐推餐车过来,我总觉得她英语说得太快,没听明白。

迪拜中转时因为都穿着厚厚的防护服,大家在衣服上写上名字以便于分辨,期间总有人盯着“全副武装”的我们看,我们也好奇地打量着肤色、衣着各异的人们。机场广告牌上印着的着阿拉伯服装的俊男美女,浓浓的异域风情。远远的看到世界第一高楼哈里法塔鹤立鸡群。我拿出手机拍照,隔得太远拍不清晰,忽然很遗憾为什么没想到买款搭载长焦潜望式摄像头的手机。

3月15日,抵达终点站哈拉雷机场,各种填表,过海关、安检,期间还听到了当地人说的几句中国话,很是意外。单位的车在机场外接我们,安排吃了点东西,就近住了下来。翌日早晨起床,推开窗户但见满眼的翠绿,空气清新,天空一碧万顷,周遭布满阔叶植物。有些树开着花,红色的像玫瑰,黄色的似油菜花……颠覆了我对非洲的标签式印象,暗叹果然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。

乘大巴去电厂坐落的旺吉小镇,第一次看见右舵车。司机是两个当地人,会说简单的汉语,比如“牛掰”、“老铁”之类,甚至能说“我去,太热了”。我们相互看看,然后哈哈大笑。一路上饱览了许多陌生热带植物。有一种树叶子不多,但树身粗壮,同事说那就是传说中的面包树。因为雨水充足,大部分植物枝干纤细,叶子阔大,别有一种韵味。有些地方,有大块平整的地长满荒草,对于咱中国人而言,这真是一种浪费。

当地的“国道”略好于国内的村级水泥路,路边小摊上有小贩在叫卖。卖品串起来的、挂起来的,颇有特色,有些不认识。但见西瓜油绿硕大,香蕉明黄诱人。路过当地市场,有穿越到像国内八九十年代赶集的感觉。当地人很热情,主动跟我们打招呼,我们则目瞪口呆地看他们头顶着各种东西健步如飞,一来觉得他们颈椎好、脖子肌肉发达,更多的是惊诧于那种强大的在不规则物体上寻找平衡的能力。

安居乐业

到现场已过半夜3点,很多同事过来迎接,扑面而来的亲切融洽。天气有点热,听说节令已快入秋,不久就会凉快下来。还记得我们从新疆出发时大雪纷飞,到广州是春意阑珊,这里却是残夏将尽,四季变换在不到五天时间一一经历,有一种奇幻漂流的感觉。

三天隔离完毕,核酸检测阴性,领过劳保,经过安全培训,满怀希望进入电站现场,刚到门口就看见一群长得一模一样的当地人迎上来,虽然此前就知道这是项目部招聘的首批72名津方运维人员,目前在参加现场培训,但瞬间有点失神,在脸盲的我看来,他们都是一个样子。尽管这一个多月以来我们相处得非常好。

宿舍门前有一块小空地,远在非洲的我们,当然不会放过身边任何一块可以种菜的土地,大家一起上手,香菜籽、茼蒿籽、小油菜籽都点上了,豆棚瓜架也搭起来了。大家捧着大海碗在宿舍前坐成一排吃饭,看着种下的菜苗一天一个样,家的感觉油然而生。

生活区在一个小山窝里,门前有一个高大的输电线路塔,上面经常蹲着成群的猴子。有时候它们会到营地遛弯,顺便偷菜。每当房顶上有窸窸窣窣的声响时,大家总是相对莞尔,“猴哥”又来了。巴掌大的蜥蜴很多,最大的见过一米多长的总是走两步,愣愣神,然后再走两步,憨态可掬。路边的小水渠里鱼很多,听说最早的时候有30公分的大鱼,一个当地黑哥们眨眼功夫就就钓起好几条巴掌大的鱼。还有一些个头很大的蛐蛐,同事们编了笼子养着听叫声,网络信号不好的长夜里,这种“天籁”甚是悦耳。

来旺吉一个月左右,大家原先风格各异的发型就基本统一了。因为大家总找同一个手艺最好的“托尼老师”。盖盖头、类朋克、“圆盾”……随着“托尼老师”审美认知的变化,大家的发型周期性地改变,颇具特色。现场还诞生了几位优秀的木工,他们收集一些木材,工余叮叮当当地自制起各式大小板凳、桌子。有人匠心爆棚,放话要做一个太师椅,后来发现难度过大,虽然遗憾地放弃但一直念念不忘。食堂的大厨,嗓门很大,理了个光头,笑说光头做饭绝对不会掉头发,他做的牛肉面味道可以媲美兰州市有名的“牛大”,兄弟单位的同事不时过来“蹭饭”。

当地人经常喊“good good good”,用来打招呼或表示对某件事的赞同,我很难理解这种语言习惯,正如他们不很理解我们见了面,相互问“吃饭了没有”。我们的“good good study,day day up”,更让他们一脸懵圈。很多当地人想学中文,但发音就像舌头打结了。我很凡尔赛的告诉他们:“Chinese is so easy”,他们总是夸张的把脑袋向右后方偏一下,然后摊开双臂、耸肩,大声表示抗议。但这些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相互地有样学样,其乐融融。

工作的时候,大家相互配合默契,刻苦学习专业知识和技能,经常晚上十二点才回宿舍休息,人人身上都有使不完的劲。设备安装紧锣密鼓,正是电厂人学习的黄金时期,可以很方便地了解设备情况,跟踪设备隐患处理,回来统计复盘总结。经常有人不经意间看到手机统计的步数,将手机屏转过去给旁边的人,故作夸张的说:“哇,我今天走了两万多步,减肥成功指日可待”。大家配合地做惊诧状,连声说“恭喜恭喜,今天请客”。

劳动节、青年节的时候,单位组织了烧烤和趣味运动,大家都开开心心地参加,尽管做烧烤的时候,有人连续两把都烤焦了肉串,成为大家调侃的乐事。

走进非洲,想想未来几年的工作时光,我就想拿起搁下很久的笔,记下在这里默默劳作的中国电建人每一个拼搏奋斗的姿态,记下在这里微苦轻甜的每一天,作为给自己的一份最好的纪念。


运维团队整装待发


中津员工并肩工作


自己动手开辟菜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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