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月12日上午，在浙江杭州供电公司配网调度指挥中心，全国首个虚拟人工智能（AI）配网调度员帕奇已经正式上岗工作。

推开配网调度指挥中心的大门，我们一眼就认出了帕奇——一个投影在调度中控大屏幕上蓝黑配色、科幻感十足的头像。正对着帕奇的调度席上只有两位调度员坐在前排。“帕奇是我们这儿刚来的‘新人’。”当值调度员朱理说，“你看，他正好在给现场发令。”

帕奇用标准普通话说：“正确，可以执行。发令时间11点24分。请复诵时间。”在一来一往的发令对话中，帕奇还能把双方语音转换成文字并投影到中控大屏幕上，方便朱理和其他调度员监督。

朱理说，为了让帕奇听懂中文，他和攻关团队“费了老大劲儿”。过去一年里，杭州供电公司把几百万字的安规、作业案例甚至专业论文转换成知识图谱供帕奇学习，并对帕奇进行超过5000小时的语音识别训练。这让帕奇不仅能胜任故障判断、计划发令、抢修指挥等几项固定工作，还能通过知识图谱继续学习新业务。

和刚刚“上岗”时相比，帕奇现在已经能听懂带有杭州及周边地区方言的专业术语了。

谈到开发虚拟AI配网调度员的初衷，朱理表示“说来话长”。近年来，杭州配电网规模持续增长，配调业务量急剧上升，27名调度员负责市区2000余条10千伏线路调控工作，人手比较紧缺。

在项目开发的冲刺期，朱理和攻关团队几乎吃住在实验室。一分耕耘一分收获。帕奇上岗后，揽下了70%的常规计划工作，包括许可、发令、日志记录和设备状态调整等。留给调度员的是一些复杂计划和电网事故处置任务。

“以前，每名调度员每天要发出80条工作许可令，发出300多条开关操作指令，查看超过1000条配网报警信息，整个配网专业全年消耗在各类信息判断上的时间超过4万工时。”杭州供电公司供电服务指挥中心副主任姜建说。现在，这4万个工时已经下降为零，配网故障倒闸等复杂业务平均耗时也下降到了以往的五分之一。这让调度员可以从重复劳动中解放出来。

现场的一位调度员郑洁处理完一项工作任务后，马上拿起一本书，认真地看了起来。她说，要趁着业务间隙赶紧充电，人工智能发展得太快，帕奇给自己带来了竞争上岗的压力。

这番话逗乐了大家。姜建补充说，帕奇给大家卸了负担，他们将把更多精力放在技术研究上，改善人工智能，形成良性循环。